赤水河，我来过(8)

　　去苗寨的路是一座吊桥，桥的阑珊系着无数的彩条，不知道它们是祈福还是象征？或许它的存在已没有考究，但它是存在的如人世间的万物众生。
　　我想大自然是可有敬畏的，但我从来不敬畏神灵，因为今天的神灵如赝品一样多；我看见几个苗族的女孩子在草地上游戏；此时她们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形成的庙宇中也有薰香缭绕，走了一个非僧非佛的人留着山羊胡子干瘪的脸上两个缝眼露出胶结；看我们没有诚意烧香，就故弄玄虚地说他到过旅顺是什么主持；现在已经65岁了，其实他实际的年龄在47岁左右；或许怕人说他长得太急？还是想有一个神的年龄？不知道他说慌的意图。
　　其实在这些天的游览中我刻意的是那些竹海和瀑布，它们或许被外界发现的太晚；如我一样儿时听到的云贵是“穷山恶水”的地域还有延伸出“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是历史的偏见、也存在了几千年；今天来过所看到的听到的彻底改变了我，不知道我的这些想法是共性的还是个性的，但我想说出来。

　　七

　　赤水是一块红色的土地，在这里的几天处处可以看见；来这里的人们看一看红军长征的踪迹，包括隐秘在竹海深处的故事；足够让你震撼了。我与一些爱好文学的朋友重新走了一次长征初始最险要的地域，赤水到土城，即使几天经历了近百年的变迁，也历历在目那些险峻和惊叹；可以说那个时候的红军部队确是举世无双的草根部队，我不知道国际共产的援助，但可以说他们在武装和物质方面是最原始的贫瘠也是大无畏的曝汤蹈火视死如归的人群构成；这一点也是没有一个国家的军队可以比拟的。我在四渡赤水的展览馆所见所闻；那些遗物或红军曾经使用过的都使我感动着；草鞋、蓑衣、厨具和带血的衣物；那些梭枪血迹斑斑的大刀长筒枪，就是这些可以抵御强敌的武器；我见过清朝军队的武器的实物，也强于78年前的红军部队；就是这只军队在四渡赤水，面对强于自己几倍的国民党和地方反动武装；对于四渡赤水是战略取胜扭转了红军处处被动的局面；这些是权谋者的事情，他们也享受了做江山的荣耀；我惋惜的那些死去的士兵和无辜；他们大部分都没有留下自己名字；但死的都很壮烈。
　　我曾经认真阅读过中国土地革命战争的资料；那些所谓狂飙和血泊的暴动对于阶级来说报复是残酷的；这些红军的死也是阶级报复的一个场景；壮烈就是残酷的一种诠释，被杀害的肢体惨不忍睹。这些阶级和政治是血腥的它一直延续到新中国成立后的一些政治运动，包括十年动乱。
　　在四渡赤水纪念馆看到苏维埃时期的一些痕迹，官兵之间的等级还是严谨的，而博物馆里看到的都是有级别的红军将领；而普通的士兵却是凤毛麟角；我只记得在语文课本中一些关于红军战士的故事陆定一写的【老山界】和过草地关于战士钓鱼的事情。我看到时我走在土城这条老街，这里还保留着三十年代的样子；只是商品经济浸透了这条街；看到历史叙述的那些人物，深思这个时期苏联对于中国革命的影响，那个代表李德，还有一些顶着苏联名字的中国人；在权利和宗派斗争中他们扮演着比自己敌人更阴险毒辣的角色，那些牺牲在（没有撤离）苏区的志士，他们忍辱负重又受到几十年的诬蔑，究竟是谁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