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河，我来过(4)

　　中午在一起吃饭的还有赤水一所重点高中的老师李刚，他与无水河的年龄差不多；感觉他们老家很友好，李刚老师也是性情中人，为无水河的朋友，在课的空隙间了看我，也是他与无水河的一种默契，只有兄弟之间才有的。他很有酒量也健谈，或许我们初始彼此都想留下最好的一面，因为我是客人，但我也是性情中人也有自律和约束的，这是我职业生涯逐渐形成的，没有矫情和做作。对于学校我已陌生了，不知道现在的老师工作的状况；但感觉现在的老师还是有一些压力，但比较三十年前还是轻闲许多；只是现在的高中老师的薪资还是不够多；这不是今天才有的现象；想起孔夫子的薪资有时候也是干牛肉或稻黍替代；但为人师表和人类灵魂工程师这个名词是无价的荣耀。在酒精的刺激下，话就多一些，也了解知道了一些学校今天的状况；我还是庆幸我今天职业的选择，起码精神方面是清馨的，彻底决绝了过去学校那些习俗和封闭的东西。心里话我的大学同学基本改行了没有改行的也在学校的领导岗位，但他们身上有一种霉味说不清楚的霉俗，看他们如变色龙一样不能挺起自己的脊梁我有一些悲哀，如果我还在学校的话也不会逃脱掉的。
　　在中午的以竹为主题的饮食文化，茅台酒是娇贵的，无水河存放了有些年头了，现在的价值也是一千多一瓶的，在我们大连买的话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假茅台酒在全国泛滥成灾；但无水河的茅台酒毋容置疑是真的；我没有太多的感激话说，但一切都不会忘记，哪怕一个片段在瞬息消逝时间久了我也记忆犹新，这就是我的记忆力；该忘记的是那些无序的恩恩怨怨，不能忘记的是曾经的别人施与的点点滴滴。这或许应了那“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句子。
　　巴河流水和无水河是两个很好的搭档；在酒桌上互相递烟敬酒，也可以看出无水河很讲究礼仪的，善言又身体力行的人；无水河的妻子溪戴也是风趣随和的女性；他们家乡的话我能够听懂，如幺妹……幺儿……就很有特色和亲和力，在他们嘴里说出是那么的动听和谐；整个午餐间充满了笑声和欢乐，或许我不知道一些什么，但我相信我们是为真诚走到一起，或为了一个梦。
　　是啊！为了一个有梦境的赤水而来。

　　四

　　下午，我们就马不停蹄的去了赤水有瀑布和竹子的风景区，我在聆听溪戴的介绍，很有专业水准的简明扼要中也突出重点，感觉为自己的家乡有大自然赐予的山水而自豪；这里的山水是原始的，人也是素朴热情的；下午开车的司机是王尔的哥哥王毅；三十七八岁，清瘦的身体很灵巧，俊逸的脸庞有一双灵动的眼睛；与弟弟有一些差异就是在体重上；王毅也很健谈，说起赤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知道的事情也多，曾经去过广东、河南打工；现在自己有一辆面的，旅游季节拉着游客去风景区赚钱养家糊口。他有两个女孩子，都在读书，人很厚道也有一些倔犟；对于家庭是一个很有眷恋承载的男人。
　　一路上王毅与溪戴说个不停，他们都是原生态的贵州人，在说着原生态的乡音。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蟠龙河谷，没有进入景区就被葱茏的竹海陶醉了，在浓浓的翠绿中流淌着无数的小溪由近及远声音也如交响的前奏的悠然到跌宕轰鸣中，我们沿着崎岖的山路穿梭在雾里，太多的植被名字我们不认识，但桫椤树这个远古活化石一样的树木是认识的，我在长篇诗歌中刻意写过它；它或许有灵性记得我这个没有名气的墨客曾经也像崇敬上帝一样的崇敬过它；它的形象实在很美飘逸，我不知道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与桫椤树也没有关系；芭蕉扇是一种魔力，桫椤却有一种魅力，就是真真切切的从远古活到今天，它是跨越了亿万年、见证了沧海桑田变幻整个过程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