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河，我来过(6)

　　我几次搁浅了我思绪的潮流，凄凄地看这些摇曳的茵绿或许它们经历了那场旷世的乱能够给我讲诉亿万年前在海洋和群山博弈中那些毁灭性的沉积，而你或说是你们挣扎着活了下来不能说苟且偷生是想给与历史一个原始本真的答案；熊猫或许是幸运的，桫椤你也可以说是峥嵘的，还有那些没有花朵和名誉的小草；我羡慕它们与世无争只有灵魂没有思维，我有时厌恶这个世界的人类，美其名曰是思想者；那个可怕的耶稣经常在我的噩梦中出现。
　　人类从远古就开始角斗，多少部落的头颅被毛竹高挑起炫耀着战争的图腾。
　　赤水这块古老的板块或许是坚硬的，它的脆弱被河流和翠竹掩饰着；而我游移中那些佛光返照在警示着我们只是我们错觉地以为那是兆头和夙愿；我在瀑布前聆听万马奔腾的声音是在想一些事情；是在复原一些、真实不想在被愚弄欺骗，如一个曾是战士的思想家在临刑前下下写下的多余话；在回顾人为什么必须有杀戮才能够维系自己的意向，你看这些飞瀑和潆绕它的翠竹互为影响彼此呵护着，才有眼前的十丈洞天。人为什么不能和风细雨？而必须威淫强悍。
　　历史或许在考量人类，人类却在戏弄历史；在这飞瀑竹海的背后，那些波澜壮阔和惊涛骇浪又引申着什么？这片红色的土地并且巧合着一段历史；或许也是我在没有懂得历史前的信仰的一个忏悔。但他的遗骨还在但灵魂和思想却是破碎的残缺的不是因为他本身是历史的错误；我读过这些文字；是在清理了文字狱的枷锁后这样的文字，它是很特殊的有那个时代的意义不是对于信仰和政治斗争的忏悔只是一种人生灵魂的反思，或许有惋惜的就是这么年轻就壮烈了，那些饱读经纶的沉淀都没能够淋漓尽致，如眼前从雪山而下的飞瀑，而人哪？却总在说着壮志未酬。
　　其实，这一切都是在血淋淋的，在即将走上刑场的有思想的战士；不要讥笑他说了多余的话；那是血和灵魂从肉体发出的声音即使呻吟和凄楚也是人性的真诚的......我不想回忆太多面临这清洁的飞瀑，我不想动情怕我有太多的的疑惑对于过去的红色历史，也怕四面的竹海在窃笑我这北方汉子太多的矫情和泪眼；但我想说没有磨砺和痛苦的人，没有从血雨腥风走过来的人，是不会容易理解，那些涩涩决绝的文字，而别有用心的人也会借此罗列其罪名，这是中国人的专利、古之皆有。
　　我读过他的文字从文学的角度去欣赏，我不想触及历史或与政治有关的话题；如我喜欢这千里之外的赤水流经哪里？那竹海存活了几亿年它们的未来在哪？我知道我这次也是一次出逃，或许是灵魂的，我理解了秋白多余的话；在这篇散记里我也延续了一些多余的话，也是想袒露心扉，让人们知道人是一个具体的人，不是神，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忧伤和苦恼；当生命在弥留时也有遗言或呢喃，为什么我们不能够把这些带血的多余的话理解为临终遗言。或许政治就是这样残酷的不近人情，连逝者的灵魂也不能容忍。
　　我总受着一些折磨，不能精心的欣赏享受眼前的飞瀑竹海营造的禅境；总是在联想旧时光中那些不能享受着今天的灵魂和头颅。是如果说在自然中反思历史莫若说我在回顾走过的生命中太多的幸福和苍白的信仰，在自然面前在历史面前是渺小的；如赤水在中国现代史中有过惊天动地的瞬息，可今天它还是那样；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对于亿万年和瞬息它们不以为然，如飞瀑和竹林的存在。